《少年董存瑞》: 第三十七章——计高一筹智破交-乌有之乡-亚博app客户
第二天上午,董存瑞骑上毛驴,专门到沙城城北看了看昨夜“破交”的情况。只见日本鬼子小队长松东带领着三十多个日伪军,有的端枪警戒,有的栽杆,有的架线,不到半天时间就把电话线全修好了。为了这事,董存瑞心里又琢磨了好几天。一天,他和满银正在南山坡上放毛驴,魏玉章背着大枪走上山坡来:“四虎子,满银,今儿个黑夜,咱们还去割电话线,拿上家具。”
“行。不过,二哥,黑夜咱们割了,白天人家修好了,这也不是个办法呀。”
“这也是。可眼下也没有太好的办法。”
“二哥,咱们能不能带上地雷?割完电线,往电线杆底下埋上地雷,鬼子一抬杆,准能炸死他几个,让鬼子连电话线也不敢修。”
“嗯,这也是个办法,今晚咱就试试。”
当天黑夜,董存瑞跟着大伙“破交”,来到一根电线杆下,依然往两个手心里“呸,呸”吐了两口吐沫,然后“噌,噌”窜上了电线杆,锯断了电话线。
魏玉章领着几个民兵在锯倒的电线杆下正在埋地雷,王福堂和耿世昌带着几名八路军战士检查情况,问:“你们在干啥呢?”
魏玉章站起来说:“王主任,我们在电杆下埋上地雷,明天鬼子来修电话线,准能炸死几个。”
“这主意好,谁想出来的?”
“四虎子。”
第二天早晨,董存瑞、满银、魏玉章和几个民兵来到昨夜割电线的地方,看到被锯倒的电线杆横七竖八地躺在地里,就在不远的地埂后面隐蔽起来。
不大一会儿,松东手拿指挥刀领着那帮日伪军又来了,又是警戒的警戒,栽杆的栽杆,架线的架线。当负责栽杆的两个伪军去抬一根电线杆时,埋在下面的地雷“轰” 地爆炸了,那两个伪军当场就被炸死了。松东和其他日伪军赶紧趴在地上,那几个警戒的日本鬼子朝四外放了一阵儿枪,看看没有啥动静,松东站了起来:“八路的没有,快快地起来,统统地干活。”
隐蔽在地埂后面的董存瑞和民兵都笑了。魏玉章小声说:“行,这办法行。”
“二哥,你看。”
只见两个伪军又去抬电线杆,电线杆刚被抬离地面,“轰”的一声,地雷又爆炸了,两个伪军又被炸死了。
其他日本鬼子和伪军又趴在地上。一个鬼子站起来,大发雷霆,对着另外一根电线杆狠狠地蹬了一脚,骂到:“八格雅路。”这根电线杆底下的地雷又爆炸了,这个鬼子当场就被炸死了。 “八格雅路。”松东怒气冲冲指着那些倒在地上的电线杆,“杆子下面统统地有地雷。”一挥手,“统统地撤。”
日本鬼子和伪军抬着五个尸体飞快地跑了。董存瑞和民兵们从地埂后面站起来,都笑了。董存瑞笑了几下又不笑了,问到:“二哥,你看这鬼子还修不修电话线了?”
“修,肯定要修。要不修就通不上电话了。”
“昨夜,咱埋的地雷刚才都炸了,要不咱再埋几颗?”
“对,再埋几颗。走,取地雷去。”
第二天,松东又领着那些日伪军来修电话线了。只见前面几个伪军拿着一根长长的绳子,把绳子的一头小心翼翼捆在电线杆上,然后抓住绳子的另一头,用力一拽,电线杆下的地雷爆炸了。
趴在地埂后面的董存瑞看的咬牙切齿:“唉。”
“别唉声叹气的了,这招不灵再想另一招吧。”
几天来,董存瑞又为割电线吃饭不香、睡觉不安了,干啥事也干不到心上。一天,拉着毛驴来到南山坡上,让毛驴去吃草,他坐在一棵大树下又琢磨起割电线了。 正琢磨着,满银拉着毛驴也走上山坡来了。董存瑞从电线想到了满银手中那根拉毛驴的缰绳。通过几次割电线,他也懂得了:只有铁丝和铜丝之类的东西能通电话,像绳子、树枝、木头棍、高粱杆都不能通电话。想到这里,他忽然觉得有点门道了。
满银拉着毛驴走到董存瑞身旁,把缰绳搭在毛驴脊梁上,也让毛驴自己去啃荒草,他在董存瑞身边坐下来:“想啥呢?”
“你说,电话线咋就不通电话了?”
“割断呗。”
“要是让电话线又连着,又不通电话呢?”
满银惊愕了,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办法来:“这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,给它接点假电线。”
“假电线?电线还有假的?”
“回家。”董存瑞胸有成竹地站起来,骑上毛驴跑回了家。
满银疑惑地看着跑下山坡的董存瑞:“咋个假电线?”为了一看究竟,他也骑上毛驴去了董存瑞家。
董存瑞回家把毛驴拉进驴圈里拴好,进屋拿出一截电话线和那把锯齿镰,把电话线锯断,又从院里找了根树枝,在屋门口的台阶上开始摆弄树枝和电话线。
魏玉章和满银跑进院来:“四虎子,你又有啥新招了?”
“二哥,这回咱把电话线锯断,再给它接上树枝,架在杆上,它就不通电话了,让鬼子十天八天也修不好电话。”
魏玉章“扑吱”一声笑了:“你呀。行,快点弄吧。”
在魏玉章和满银的帮助下,董存瑞把两截电话线用细铁丝绑到树枝上:“来,试试,看看撑住撑不住。”
董存瑞和魏玉章两人一拽,中间树枝断了:“唉,又白忙活了。”
魏玉章看看断开的树枝:“找点结实点的木棍接上,试试?”
“六道棍最结实。”满银说的六道棍就是“降龙木”。
“这阵儿,去哪找六道棍去?”魏玉章愁肠地说。
正好,董全忠和老伴扛着铁锨走进街门来。
魏玉章赶忙招呼到:“大伯,大婶,去地里呢?”
“夏天下大雨,把南沟那块地的地埂冲坏了,往起拍拍,你们仨人干啥呢?”
董全忠看见电话线上绑的树枝,问:“割电线弄树枝干啥?”
“四虎子给出个主意,把电话线锯断,再给它接上树枝,让鬼子十天八天也找不见毛病,修不好电话。”
“这个树枝也不行呀,电话线一揪就断。等等,屋里还有一把六道棍,我给取去。”董全忠把铁锨放在台阶上,走进屋门,不大一会儿,拿出一把六道棍,“拿上去试试。”
几个人来到一根电线杆下。魏玉章和其他人端枪警戒,董存瑞把锯齿镰掖在裤带上,拿着一根六道棍就窜上了电线杆。先把那根六道棍的两头用细铁丝绑在电话线上,然后用锯齿镰把电话线慢慢锯断,两头弄弯,使电话线两头抽不脱。弄好后,从电线杆上跳到了地上。
“咋样?”魏玉章问。
“二哥,先往上看看,看出来看不出来?”
魏玉章和几个民兵往电线杆上看看,说:“看不出来,就像电线接头似的。撤!”
第二天,松东又领着日伪军来查电活线了,嘴里还不住地说:“这电话线好好地,咋就不通电话了?真是活见鬼,再往前看看。”一直査到了几个炮楼的电话机上,都没查出问题来。
趴在地埂后面的董存瑞和几个民兵互相笑了。就这样,松东领着这伙人来来往往、反反复复,一气查了二十多天,都没有找到电话不通的原因。
电话不通,急坏了增田。他把松东叫到办公室:“松东君,这电话还是大大的不通。”
松东苦不堪言地说:“少佐,我地带人二十多天反复查看了电话线路,实在找不出原因。”
增田怒气冲冲地说:“八格雅路。电话不通,贻误战机,死了死了地。再去查,杆杆上人,电话线一寸一寸地查。”
就这样,松东又领着那伙人手提脚扣,交替地攀杆查线。这时一个伪军登着脚扣攀上了电线杆,看到了电线上的木棍,高声喊到:“太君,找到了。”
松东赶忙跑到杆下,问到:“什么地干活?”
“太君,八路给电线接上木棍了。”
隐蔽在地埂后面的董存瑞、魏玉章和几个民兵看到这一情景,都笑不出来了。
松东拿着接着木棍的那段电话线,更是哭笑不得:“八格雅路,就这么个小把戏竟让我的通信维修队折腾了二十多天。”
第二天,董存瑞又给电话线接上了木棍,民兵们又在几根电线杆下埋上了地雷。正巧,王福堂、鹤鸣等人来到南山堡准备安排新的“破交”任务,听说董存瑞给电话线上接上木棍挺有意思的,来到现场隐蔽起来。太阳刚升起来,松东领着维修队就来了。二十多个日伪军手提着脚扣、交替攀杆查线。
“小小的土八路,又是小小的鬼把戏,快快地查。”
一个伪军从一根电线杆上下来,提着脚扣又跑到另一根电线杆下面,正准备上杆,埋在脚下的地雷“轰隆”一声爆炸了,一下把这个伪军炸死了,电线杆也炸断了。
松东和那些日伪军惊恐地趴在地上,等了一会儿,没见动静,又都站起来了,看着被炸死的伪军:“土八路,狡猾狡猾地。”走到一个趴在地上的伪军面前,踢了一脚,“你地上。”
这个伪军赶忙跪地叩头:“太君饶了我吧,我上有八十岁老母,下有五岁小孩。我要死了,一家人就没人给养活了。”
“你地不上?”
“太君,这电线杆的下面都有地雷,请皇君先来排雷吧。”
松东“当啷”抽出指挥刀:“你敢贻误少佐的战机?”
王福堂怒火“腾” 地一下冒出来了:“鹤干事,干掉它。”
鹤鸣飞快他拔出驳壳枪,抬手一枪,松东应声倒地。
八路军和民兵们也同时开了枪,几个日本鬼子和伪军马上中弹身亡,没死的也赶紧扔下脚扣,仓慌地逃跑了。从此以后,怀来县小北川再也没有日本鬼子的电话维修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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